酒酿小圆

野蔷薇,不可预知的爱与死亡

恩九短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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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家恩×摄影师九

勿上升至蒸煮

 

野蔷薇:不可预知的爱

 

还记得第一次见他,我独自到乡间的田野采景,五月初,天气算不上很热。

那时的田野是绿色的,农民在田里耕作,是张很有农家气息的景象。

 

我被另一副画面吸引住了,那是一大丛,就开着田边。白色的有黄色花蕊的花。

“好美啊。”

我按下了快门,将这份美保留了下来。

 

他是个画家,就坐在离花丛不远的地方,对着画板,我不自觉的凑了过去,画板上画着一丛花。

 

“好好看啊,这是什么花?”脑子里重复了好几遍的话冲出了嘴巴。

他不会理我吧,我们都不认识。

 

“是野蔷薇,也叫白残花。”

 

不知道为什么,我傻傻的笑起来,他也看着我笑。

 

“不好意思,不小心把你画进画里了。”他指着刚画完的画说。

我笑了笑,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摄像机,露出相机刚才拍摄的画面――一位画家和一丛野蔷薇。

“嘿嘿,真巧我也是。”

 

我又傻笑起来,明明心里想着“他会不会以为我是个傻子”,可还是忍不住。

 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九洲,我叫九洲。你呢?”

“曹恩齐。”


“好巧啊,我们住的那么近。”

他和我住一栋楼,我刚搬来没几天,邻居什么都还不清楚。

“是啊,好巧。留个联系方式吧,说不定以后我还能帮到你。”

 

后来,我们走的越来越近,那天他捧着一捧野蔷薇。

“九洲,我们在一起吧。”

他告诉我,野蔷薇的花语是:不可预知的爱。

 

野蔷薇:不可预知的死亡

 

我没想到,为什么会这样。

 

他好久没来陪我了,听朋友说,他最近要开画展,会很忙,所以等等,过了这一段时间他就能来陪我了。

 

那天,我偷偷跑到他的画室。

我听到一阵咳嗽声。

“把这副画扔了吧,沾到血了。”

潘宥诚,恩齐画室的助理,也是我们很好到朋友。

“恩齐,别这样了,你身子已经很差了,回医院治疗吧。”

“你不用劝我的,我的病治不好的,我只想在仅剩的时间里,为了他办一场属于他的画展。”

 

他怎么了。潘宥诚似乎看到里站在画室门外的我,留下一句“我也劝不动你”就走出画室。

他把我拉到附近的咖啡店里。

“恩齐他怎么了?”

“……他不让我告诉你。”

 

我还是知道了,是血癌,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。

“我知道你很难过,不过别去找他了。”

 

再后来,我们就一直没有再见面,一直到潘宥诚打来的一通电话。

“九洲,来看画展吧。”

我知道发生了什么,捧着一捧野蔷薇。

 

画展现场,一张张沾着血的野蔷薇挂在墙上,最中心挂着的是那副带着我的画,我把花放在画下。

我还是没能见他最后一面。

 

他没告诉我,野蔷薇的花语是:不可预知的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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